【任務】支線:進化任務--無月的進化試煉 * 【任務】支線:進化任務--無月的進化試煉 * 前置劇情:https://justpaste.it/110o0 * 完成獲得獎勵:惡系神奇寶貝通過試煉後即可進化。 (黑暗鴉進化所需的闇之石會透過劇情取得。) * 時間點在其他公會成員前往海蝕洞之時(對我一個進化拖了N個月……)。 當中會偷渡不少零散劇情,就,麻煩小精靈們慢慢看了。 * 四人隊伍(燐石小隊): No.021 薩普萊斯(黑暗鴉)、NPC慕(裙兒小姐)、NPC樂奏(風鈴鈴)、NPC怪哉(叉字蝠) 總字數:5651(不含標點符號)/6362(含標點符號的word字數統計) --------------------
順應己心閉上雙眼,漆黑一片的視野中,思緒盡情馳騁,早已閱覽多次甚至能夠背誦下來的迷宮資訊逐字逐句浮現在腦海中。 當意念、波導與次元裂縫達到一定的共鳴程度後,迷宮的入口便會隨之出現在觸目可及之處--這是薩普萊斯從特務部隊與考古小組調查、整理出來的資料中所得知的事情。 而黑暗鴉現在所要做的,便是讓紛亂的思緒逐漸沉澱下來,在腦海中勾勒出自己意圖改變的渴望、堅定自己想要蛻變的決心,並且藉由通過進化迷宮來證明他並非只是個光說不練的對象。 身後站著的,分別是叉字蝠‧怪哉、風鈴鈴‧樂奏與裙兒小姐‧慕,他們三人分別以不同的目光注視著在這無月之夜面對海面、閉眼祈願的少年背影,不說話、不打擾,就只是等待。 他們三人都曾經經歷過進化的過程,儘管契機與原因各有不同,但是無論是怪哉、樂奏還是慕都明白,此時此刻不是他們可以打攪的場合。 --因為,心裡有些坎,若非當事人下定決心跨過,論旁人再怎麼多費唇舌也無濟於事。 晚風颳來海洋的鹹味,追隨晚風的浪濤聲不絕於耳,一陣又一陣的波浪撞上沙灘後化為泡沫消退,洗去了沙灘上曾經留下的腳印,卻又固執地在上頭鋪上浪濤來過的痕跡。 正如有些事情,哪怕在記憶的洪流中已然逐漸淡忘,但是事情發生當下的「心情」,卻沒有那麼容易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海面上空的空氣緩緩扭曲,宛如被夏日熱氣蒸騰過的柏油路,空間不規則的晃動,在一陣突兀的破空聲滑過耳畔之後,迷宮的入口成形了。 「呼呼、終於出現啦!這出口再不出來,我都要考慮幫薩普小子念咒語召喚了!」 「……前輩,你以為這是黑魔術召喚現場嗎?」 聽見身後的叉字蝠做出如此異想天開的發言,薩普萊斯忍不住緊接著予以吐槽,並且順帶無視了樂奏口中那「其實我覺得你倆一樣中二!」的搭話。 裙兒小姐維持著一貫的沉默,雙手掩嘴無奈地輕笑了聲,而後她揮了揮葉片狀的雙手,無聲地催促其他人進入迷宮。 --接下來,便是無月之夜的進化試煉了。 ※ 儘管從資料中得知不可思議迷宮內的地形並無固定型態,出現任何樣貌都有可能,但是直到親眼見識進化迷宮內部的模樣,薩普萊斯還是想不禁感慨一下「大宇宙的奧妙」。 或許是因為順應「無月」這個條件,進入迷宮之後,放眼望去皆是以大片漆黑作為背景色彩的景象,視線所及之處被漂浮在黑色深淵上、大小不一的浮島群所佔據,空氣中有稀少的淡金光球點綴,成為了這漆黑視野中的光源之一。 倘若靜下心來,還能聽聞無形的能量(波導)流動的微弱聲響,像是水聲、又像是風聲,捉摸不定、卻又確實存在。 每座浮島上佈滿了灰黑色的植披,偶有生長著鑲嵌藍色螢光石的枯木傲然立於草地之上,像是守護這座迷宮的領土衛士,以那冰冷而奧藍的色彩逡巡著來到此地的訪客。 「……真是漂亮的地方呢。」作為四人中唯一的女性,纖細的慕的心思不由得被這般美景所觸動,讓她輕聲呢喃著感慨。 「但是這種地方感覺就不會有什麼活著的生物存在--」風鈴鈴‧樂奏晃盪著自己的鈴鐺發表感想,他身上的金色螢光塗料使自己成為在場最顯眼的存在,「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食物跟草藥的樣子哦。」 一身紫黑幾乎成了保護色的叉字蝠打了個呵欠,那雙金黃帶紅的眼睛成了他身上唯一的亮眼色彩,而這樣的他開口詢問道:「薩普小子、現在呢?你打算怎麼做?」 「啊?哦、嗯……」半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黑暗鴉,直到被搭話才終於回過神來,「小弟我打算先試著找找看闇之石。」 作為一隻黑暗鴉,要想進化成烏鴉頭頭,闇之石是絕對不可或缺的存在。雖然目前薩普萊斯並沒有百分之百能在此處找到石頭的把握,但是既然來了,他也就不打算空手而歸。 --就算真的沒有找到石頭可以進化,至少也要試試看自己有幾兩重。 擁有一身濡黑羽翼的烏鴉在這座迷宮中同樣是難以被察覺到存在感的對象,在進入迷宮之後,那雙濃紺色的雙眼也順應光線轉為看似灰藍色的黯淡色彩--唯一要說什麼亮眼的地方,或許便是黑暗鴉脖子上佩戴著的銀色十字架項鍊了。 「欸、對了,慕是裙兒小姐,進化的時候會用到『太陽之石』吧?」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繞著浮空光球轉了一圈的風鈴鈴轉身朝後方不遠處的翠綠身影搭話。 順帶一題,作為成員中的唯一女性兼無法飛翔的她,現在正抓著薩普萊斯的鳥足從這座浮島的邊緣飛到前一座浮島的草皮上。叉字蝠怪哉拍打翅膀的速度過快且容易讓搭乘的人暈機(曾經薩普萊斯就是受害者之一),風鈴鈴的體格又不適合把人運著走,因此在空中代步的工作便落到黑暗鴉身上。 待裙兒小姐降落之後,她才對樂奏點點頭,道:「當初我是從納耶麗小姐那兒獲得太陽之石,說是協助栽種的謝禮。」 慕出身樹果林這件事情大家都知情,因此得知她當初取得太陽之石的來源,倒也沒有任何人感到詫異。 「至於我當初進入的進化迷宮,則是一處佈滿青苔地衣與蕨類蕈類,不斷從上方垂下藤蔓的叢林廢墟……與此處的景貌相當不同。」 裙兒小姐一說完,薩普萊斯還來不及回應什麼感想,怪哉跟樂奏便幸災樂禍地一同接過了話頭。 「呼呼、這樣看起來,薩普小子也沒辦法拿小慕慕的經歷當作參考啦!畢竟你連石頭都沒有嘛!」 「嘿、漆黑的烏鴉來漆黑的迷宮找漆黑的石頭……都黑壓壓的到底是要怎麼找呀?」 「你們兩個……」不想大動肝火的薩普萊斯告訴自己深呼吸要冷靜,努力讓自己試圖漠視那兩個一搭一唱、簡直是在說相聲氣死他的兩位前輩。 不過,黑暗鴉有意讓自身保持冷靜的腦袋,怪哉的閒言閒語卻沒有打算那麼簡單就放過他。 只聽聞那語速快慢不定的字句,繼續從叉字蝠的嘴裡迸出-- 「我說,呼呼、不覺得這裡太過平靜了嗎?總覺得應該來點黑不隆咚的魔獸追殺,才有點『迷宮試煉』的感覺吧!」 這句話剛結束沒多久…… 浮島的草地劇烈震動,整座迷宮彷彿為之哀鳴一般,發出可怖的轟鳴聲。 緊接著,是他們四位泥根的身後,傳來某隻不知名魔獸帶著殺氣的嘶吼! 「呃……」這是腦袋當機的裙兒小姐‧慕。 「窩艸。」這是嚇了一跳的風鈴鈴‧樂奏。 「大獎!」這是意外興奮的叉字蝠‧怪哉。 「告非到底你是烏鴉還我是烏鴉!為什麼你這隻蝙蝠那麼烏鴉嘴啊!?」 這是理智終於斷線導致怒吼出聲,邊吼邊不忘以鳥爪抓著裙兒小姐往前逃的黑暗鴉‧薩普萊斯。 看不出型態的巨大魔獸甫怒吼完,血盆大口一閉,自看似背後的地方長出扭曲的翅膀。它大翅一陣,揚起的暴風差點讓三個飛行的泥根無法維持平衡。 那模樣,乍看之下有點像是之前「鬼月」時橫行的「殘片怪」,但是照理說殘片怪應該都被冥府使者掃蕩了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腦中還來不及理清思緒,毫無準備遇上敵人的他們只能倉皇而逃,尋覓一個暫且安全的躲避之所。 而在這座無月迷宮的深處,一雙金色而冷漠的雙眼靜靜注視著事態的發展,雙眼主人所處的宮殿是以數座可流通波導力量的黑色方尖石碑所組成,色調冰冷而質地尖銳。 那座迷宮深處的宮殿,就像雙眼主人的心緒那般,冷硬而不容褻瀆。 ※ 「嘖、真難纏!」 薩普萊斯凝聚波導將影子球自體內釋放,希望藉此干擾敵人視線。然而送出的攻擊絲毫沒有對追擊者造成傷害,反而更加激怒了對方,在攻擊打到敵人身上的瞬間,漆黑魔獸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怒吼,每每震得大夥頭昏腦脹。 「在漆黑的迷宮找漆黑的石頭遇上漆黑的怪獸--接下來該不會會遇上漆黑的守護者吧?」 風鈴鈴‧樂奏的語氣帶著幾分玩笑的味道,但是從他臉上表情可以看出不同於語氣的沉重。 「要是有守護者,嗯哼、那這也一定是守護者的惡趣味吧。」向上高飛躲過來自魔獸的襲擊,怪哉回頭給後方的敵人一束奇異光線,試著跟樂奏東拉西扯緩和緊張氣氛,雖然似乎沒什麼作用,「這裡不是浮島就是深淵,真夠空曠的,連躲的地方也沒有。」 「……難道就沒有什麼地形,可以限制住那魔獸的行動嗎?」 裙兒小姐這話剛說出口,其餘三人突然有一種突破盲點的感覺--光顧著逃都忘了有這種辦法了。 畢竟怪哉跟薩普萊斯都是實戰經驗缺乏的考古小組成員(更別提後者還是隻名符其實的菜「鳥」),而樂奏雖然隸屬實戰部隊,但他主要負責的是後勤治療,一般來說戰術的考慮並不是他專門的範圍。 「--拖延時間就拜託你們啦,我來分析一下周遭地形。」乾脆地決定好分工,叉字蝠奮力鼓動著那兩婦薄薄的翅膀,專心致志地以超音波掃描整座迷宮的地形。 對隸屬考古小組的怪哉而言,沒有什麼是比掃描迷宮地形更拿手的事情了。 薩普萊斯本想說些什麼反對,本想,他覺得像這樣依賴誰、信任誰、跟誰一起逃命根本不符合自己的個性--對,若放在過去,他一定也是以自身為重並獨自逃跑的人,就像是少年面對責任與命運的態度一樣。 但是現在,黑暗鴉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還一反常態地緊握鳥爪,深怕讓抓住自己的裙兒小姐掉到無底深淵。 在進來迷宮之前,慕就對他說過,偶而也要試著相信夥伴、依賴他人。 要去信任與依賴,對於薩普萊斯這麼自私自利的人來說實在有難度--可是就算這樣,如果只有這次、就僅僅這次,為了這些嘴上不饒人卻也不曾放棄過他的對象的話……是不是真的…… 「小烏鴉、注意後面!」 一度渙散的思緒隱約捕捉到風鈴鈴帶著抽氣的焦急叫喊,追隨而來的是鳥爪底下突兀的衝擊,以及某種重量離開的感覺。 薩普萊斯眼睜睜地看著慕在危急時刻硬是掙開了鳥爪的抓攫,順勢將烏鴉的身體向上推動幾分,獨自一人承受下來自敵人的招式攻擊,手無縛雞之力地朝底下的深淵墜落-- 「追上來了、快走啊!愣什麼!」 瞪大的深藍雙眼將一切盡收眼底,黑暗鴉還沒搞清楚狀況,來自叉字蝠吹起的暴風將他的身體推轉向另一個方向,正巧與巨大魔獸朝薩普萊斯伸出的觸手擦身而過。 ※ 當那具被招式貫穿的翠綠軀體自空中向下墜落時,我沒來由地想,若此時的自己轉身落荒而逃的話,會不會感到後悔? 臨陣脫逃固然自私,但是還有什麼事情比生命還要重要嗎? 既沒有反擊能力也不可能救出人的自己,留下又有什麼意義呢? 退卻的心思在我的心底冉冉而升,我想逃,我覺得我已經決定了要逃跑,可是腳步卻連一步也移動不了。 快走、快走。 不只我心底的聲音這樣低訴。 「夥伴」焦急的吼聲與請求也正大喊著同樣的詞語。 快走、快走。 短短兩個字,再次落實了自己一無是處且成為拖油瓶的事實。 --這樣的話來到此處的自己又有何意義? 是為了訓練逃脫能力而來的嗎?是為了拋棄夥伴而來的嗎?是為了犧牲夥伴性命苟活而來的嗎? 無數的詰問取代了內心催促著自身逃離的意志,盤據在我的腦海,我覺得我已經決定要逃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是這麼催眠自己的。 有什麼事物,是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 有什麼東西,是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的? 力量、破壞、殺戮、生存、戰爭、守護、無力、改變。 我是為何來到這裡?我是為何……我是為了…… 「……哈哈哈、這次不是露娜女神的造化,而是小弟給自己尋了個大麻煩啊。」 直到此刻,我才徹徹底底地體會到,至今為止任性的那個自己,是怎麼被願意包容自己的人給寵溺。 所以軟弱、所以總是學著逃避。 「連小弟自己也覺得,我真是夠了啊--」 要是蘇爾老哥在這裡的話,肯定也會這麼說的吧--已經夠了,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 「我不是為了逃走才來到這裡的,不是為了變成拖油瓶來到這裡的,所以……!」 濡黑的羽翼隨著奮力向下振翅的舉動散落,拍打著翅膀的黑暗鴉,其目光緊緊盯著那為了保護自己而硬生生接下攻擊的翠綠身影,含恨地咬緊了鳥喙。 猶豫過、迷惘過、逃避過、排斥過,種種負面的見不得光的思緒在胸口翻攪,卻蓋不過此刻升騰而上的悔恨與怒火。他氣自己的失神,更恨自己的無力,薩普萊斯明白自己是個怯懦的人,曾經的他從很多「現實」前逃走,從責任之前、從家人之前、從人類世界逃到雷吉島,而現在,因為他的遲疑,慕成了受害的替罪羔羊。 不要再因為自己的傲慢自己的猶豫傷害誰了,不要再做無法挽救的事情了,不想要再品嘗家人死去後獨留自己下來的無措了--所以…… 視線所及之處所能看見的浮空光球從身邊掠過,眼角餘光瞥見風鈴鈴為了讓巨型魔獸的注意力從薩普萊斯與裙兒小姐身上移開,使用了「大晴天」讓上空乍現一片光亮。 漆黑無底的深淵,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生命一樣張開了大嘴,而眼睜睜看著裙兒小姐墜落而想將其追回的烏鴉,在那瞬間腦中竟是浮現出了狂亂的暴風雨及海嘯的景象。 --那一瞬間,薩普萊斯想起了將他的姊姊「薩琳娜」奪走的飛空艇意外。 風呼嘯而過,整座迷宮由於巨獸的怒吼為之震動哀鳴,然而這一切已經無法進入薩普萊斯的感官,現在的他只能奮力振翅、想追上宛若自己姐姐的裙兒小姐。 他想救她、他想救她! 所以拜託了,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上! 一珠光球在經過黑暗鴉的周遭時驟然轉亮,代替了原先風鈴鈴釋放的大晴天,後方的巨獸已經被叉字蝠與風鈴鈴困在浮島與浮島之間動彈不得。 光球之中有某物散發著紫色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的微光包覆了黑暗鴉的周身,隨後烏鴉的身上再次被亮白的光線所壟罩,在這座無月的進化迷宮內,幾乎化身成了一顆照亮黑暗的「太陽」。 是誰說過,金烏本身便是「太陽」的化身? 那道溫柔的嗓音,在薩普萊斯被刺眼白光包覆、感覺到體內有股能量幾乎要衝破皮膚的瞬間,某人訴說過的字句於他的腦海中閃現而過。 「你知道嗎?雖然黑暗鴉在大家眼中都是不祥的象徵,但是啊……很久很久以前,在某片大陸上頭,牠卻是代表著吉祥與遊子歸來的象徵呢。」 「涵義呀、象徵呀,那些東西都是人們所貼上的標籤,而我不希望你被這些無謂的事務所束縛。」 「你知道嗎?在那片大陸上,將太陽稱之為『金烏』,也就是說,你是太陽之子呢!哎呀、不喜歡嗎?覺得跟你的形象很不搭?」 「雖然你不喜歡,但是我覺得這樣很不錯呢。」 「我是『月亮』,你是『太陽』的話……那我們的『弟弟』或『妹妹』就會是『星星』了,希望他如同星星耀眼,宛如銀河一般那樣的,閃爍著光芒的星空。」 「……所以呢,就算我不在了,也沒關係吧?」 強光過後,一切塵埃落定。 曾經被困在浮島之間的黑暗巨獸已經不見蹤跡,而當樂奏與怪哉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負傷的裙兒小姐已經安然地躺在他們所能看見的最底的浮島休息。 以及-- 楞然地看著自己變化後的模樣,似乎還沒搞懂發生何事的,烏鴉頭頭的身影。 叉字蝠與風鈴鈴相互對望了一眼,他們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的茫然--茫然過後,一起決定放棄思考,先降落到薩普萊斯與慕身邊再說。 「--是時候正視自己了吧?」 一道冷漠凜然的聲音自高處傳入眾人耳畔,剛落到浮島上的二人與薩普萊斯一抬頭,便同時見到了那佇立在浮島上,神色在瑩藍枯枝與光球的映照下顯得特別神秘而有距離感的月精靈。 不同於一般人對月精靈的印象,來者身上的圓環是冰藍而非金黃的色彩,那雙本該是鮮紅的眼眸也由於色違的緣故轉為燦金。色違月精靈的雙耳都有金屬耳環作為綴飾,頸脖上戴著的項鍊刻畫出象徵「創物主的使者」身分的圖騰,不難想見眼前這位便是這座無月進化迷宮的「守護者」。 「吾名艾努爾,是這座無月之宮的守護者。而你--」那道犀利的視線射向薩普萊斯的方向,眼神中帶著嚴謹而刺骨的審視,「一路走到現在,簡直錯誤百出又可笑至極,甚至還因為自己的疏失讓隊友陷入危機,那逃避的心思也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言語間絲毫不見任何溫煦氣息,月精靈宣判的審核就如這座進化迷宮一樣毫無溫暖可言,而且相當直接的一針見血。 「……我知道。」已經進化成烏鴉頭頭的少年低聲回應,正如對方所說,他的不足之處與過錯之多實在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也不為過。 「哼、但是至少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月精靈高傲的昂起頭,以平靜的聲線說道:「能讓這座迷宮的闇之石感受到你的決心並給予回應,算了……頂多是勉強及格。」 丟下這句最後的評語,月精靈‧艾努爾頭也不回地走進無月迷宮的深處,那漆黑的背影逐漸被周遭的黑暗所吞噬,很快便隱沒在視線之中。 偷偷瞧著薩普萊斯神色複雜的側臉,樂奏「啊」了聲後轉了轉眼珠子,決定不說話繼續幫昏迷的裙兒小姐做緊急療傷。 至於一向以調侃黑暗鴉(當然現在是烏鴉頭頭了)為樂的叉字蝠此刻也靜默不語,留下一點空間給剛明白了什麼的少年思考的空間。 而薩普萊斯自己,看著進化之後蛻變的身軀,又回頭望了眼仍在昏迷中的慕的傷勢,最終抿了抿嘴,閉上了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是時候正視自己了吧。創物主的使者說這句話的用意,現在的薩普萊斯能明白了。 【任務】支線:進化任務--無月的進化試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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